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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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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8日,“来自草原丝绸之路的文明——鄂尔多斯青铜器特展”在颐和园德和园扮戏楼内开展。此次展览由北京市颐和园管理处与鄂尔多斯青铜器博物馆联合举办,展期至11月中旬。
展览共展出227件套,商代、春秋战国和西汉时期的几类青铜器,为观众展示千年前北方少数民族生活、战争、祭祀等的场景。
===独树一帜的草原丝路青铜文明===
从十九世纪末叶开始,在我国北方长城沿线地带陆续出土了大量以装饰动物纹为特征的青铜及金、银制品,具有浓郁的自身特征。由于以鄂尔多斯及其周边地区发现的数量最多、分布最集中,也最具典型性,因此,被称作“鄂尔多斯青铜器”。
“鄂尔多斯青铜器”起源于商代,春秋、战国是它的鼎盛时期,是活动在北方长城沿线地带、以狄—匈奴为代表的我国北方地区早期畜牧—游牧民族的物质文化遗存,种类繁多、形制多样,按用途大体可分为实用器具、装饰品以及车马器三大类:
(一)彰显北方草原民风的实用器具
鄂尔多斯青铜器大多是当时的实用器皿,它与北方草原民族的的日常生产、生活和风俗习惯息息相关,反映当时社会的现实状况及人们最直观的意识观念。“鄂尔多斯青铜器”实用器具中,包括兵器、生产工具及生活用具。
作为兵器使用的,主要有短剑、流星锤、棍棒头等。
早期北方民族彪悍尚武,短剑是成年男子必备之物。由于短剑既是他们马上近距离进攻的利器,也是贴身搏斗和护身的武器,同时还具有武士身份及对战神崇拜的双重象征,所以他们对短剑备加宠爱。
棍棒头、流星锤不仅是“鄂尔多斯青铜器”中最具特征的器物之一,也普遍流行于中国北方地区的游牧、狩猎文化中。前者既是一种装柄使用的砸击工具,也可装短柄用于抛掷击打;后者则在一个棱面上设圆形环钮,是两个一组,彼此用绳索相连,抛掷出去击打、羁绊动物的工具。
生产工具包括刀、斧、凿、锥等。
北方畜牧民族的主要生活资源就是放牧的牛羊以及狩猎所得的猎物,由于这些生活资源从宰杀、切割、食用,以及皮革的加工、使用等,都离不开锋利的带刃工具,久而久之,便形成了普遍使用短刀的传统。
▲青铜锥
青铜锥主要用于皮革的缝制、弓箭的加工。
生活用具包括挂钩、铜镜、匕形器、青铜匙等。
青铜鍑是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特有的一种炊具。
▲蟠螭纹青铜鍑-春秋战国(公元前770年-前221年)
这个挂钩是由马作纹饰,挂钩中央部位的大马背上还背着一匹小马,两端的挂钩也是由抽象的两匹马所组成,其中在挂钩的弯钩处还刻画有一匹倒立的老虎的纹饰,整个构图复杂多变,反映了构图者巧妙的构思。
(二)洋溢着草原风情的青铜装饰品
北方早期畜牧民族非常重视用金属饰物对自己的装扮, “鄂尔多斯青铜器”装饰品,种类繁缛,造型多样,包括头饰、项饰、腰带饰和配饰等。其中以各种动物纹为装饰图案或者以动物为造型的带扣、饰牌、饰件等,是当时最主要的装饰品。它们中的绝大部分应为腰带饰,是“鄂尔多斯青铜器”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北方民族广泛使用、用以标明身份地位的最重要的服饰品。
▲头饰、服饰使用复原图
▲匈奴王冠
▲金质妇女头饰
▲包金卧羊带具这是一套非常罕见的盘角卧羊铁芯包金带具,分别由带饰和带扣组成,同时具有装饰与束带的功用。带饰采用高浮雕与圆雕相结合的造型技术,用金片锤揲成盘角卧羊形图案。带扣作竖长方形环状,用金片锤揲出卷云纹图案。扣合时带饰背部的钩钮搭入带扣的狭长孔内,两个羊头相抵,整套带饰金光灿灿,豪华显贵无比,是迄今所见鄂尔多斯青铜器中极其罕见的珍品。
▲双马纹青铜饰牌-西汉(公元前202年-公元8年)
▲饰牌-西汉(公元前202年-公元8年)
各类饰牌是 “鄂尔多斯青铜器”中最具魅力,最能反映早期北方草原民族自身文化、艺术特征以及与欧亚草原文化交融信息的物品。饰牌依其平面形制大体可分为动物形、长方形及“P”形三大类,大多背部有钮。
鄂尔多斯青铜器的纹饰具有浓郁的北方草原民族风格,集中展现了草原民族对于当时的森林草原和他们赖以生存、朝夕相处的各种生动生物浓郁的迷恋情结,通过他们深邃的眼光,利用青铜器再现草原场景表达内心特殊的情感。
▲牛头青铜饰件-春秋战国(公元前770年-前221年)
▲各种饰件线图青铜饰件。在“鄂尔多斯青铜器”中,有大量造型多样的浮雕、透雕制品,它们一般形体较小,特征鲜明。以鸟形、双鸟和变体双鸟形、联珠形、兽头连珠形、锯齿形等为代表的青铜饰件,也是腰带饰的一大门类。既起到美观、装饰性的作用,同时也有一定的类似于铠甲的防护作用。
(三)再现早期北方民族驭马技术的车马器
马是游牧民族生产、代步和作战的主要工具,正是由于骑马术的出现和娴熟的驭马技术,才使得他们在与其它民族的对抗中占据了了先机,马既是他们的忠实伴侣、也是他们的宝贵财富,因此,对马的防护和装饰,同样是北方民族日常生活中十分重要和引以为豪的一件大事。同时,马车也是重要的战争和仪仗用具。各式马具是“鄂尔多斯青铜器”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主要有便于驾御马的马衔、节约、防护马要害部位的当卢及用于美观的饰件、泡饰、銮铃等。
▲马具在马头上的位置图
▲虎头形节约这件是一种形制较为特殊的虎头形银节约,整体略呈竖长椭圆形,正面作一个直立虎的上半身造型,上部的虎头为高浮雕,虎耳竖立,双眼圆睁。虎的前肢贴身抬起,虎爪置于颌下,虎的上躯简化为卷云形图案。背面上部有十字形穿钮,出土时穿钮内保留有相互交叉的皮条朽痕。下部刻有“少府二两十四朱”等铭文,刻款中的“两”字,字体与战国时期赵国铸造的圆肩圆足布上的“两”字相同。该银质节约造型独特,制作精美,是目前所见“鄂尔多斯青铜器”中最考究的马具之一,它在研究战国时期的度量衡制度、书法以及早期北方民族与中原农耕民族的文化交往等诸多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青铜铃- 战国(公元前475年-前221年)“鄂尔多斯青铜器”中,大量形制多样的铃铛,其中除较大型的应为车舆銮铃及动物项下佩挂之物外,多数应是人们的随身佩戴饰物。
▲伫立驴形青铜杆头饰-战国(公元前475年-前221年)这组伫立驴形青铜杆头饰造型精美别致。这种器物大多数是成双成对出土且左右对称的。是北方游牧民族重要的车马器件。
▲蹲踞回首形青铜鹿-战国(公元前475年-前221年)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思想观念的进步,北方先民在随葬品的选择上发生了一定的变革,战国中晚期以后的墓葬中,大量圆雕、浮雕、透雕的鹿、羊、马等动物造型的鄂尔多斯青铜器的出现和动物实体数量的减少,是这一变化历程的真实再现。也有的学者认为,这些圆雕卧鹿腿部大多平行分开,依造型将它们判断为插到车舆之上的装饰物。===走进丝路草原民族的青铜天地===
鄂尔多斯青铜器因其具有的考古学、历史学、民族学研究价值,同时又具有极高的观赏性,是难得的古代艺术珍品,而备受世人瞩目。本部分从活力四射的原生态草原艺术、畅行无阻的青铜文化交流、娴熟的青铜铸造工艺等三方面为观众展现鄂尔多斯青铜器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价值。
来源:颐和园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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