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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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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会推进一些专题研究讨论活动。(目前正在进行的博士研究)“论文并不是简单地从研究综述的前期工作直接推出,而是同时还伴随着汉画研究必须进行的跨越性的推进。即使是著录的方法,也随着新观念和新技术的引入而取得了结构性的更新。在汉画研究上,基础研究是对图像的释读,至今这个工作也还是汉画学的主要的成果集中之方面。但是随着今天的发掘成果的丰富以及信息发布和传输的迅捷,民间收藏及汉画和拓片造假的风气日盛,对个别的汉画材料进行释读已经缺乏强有力的可靠性和公信力。
因此,有必要对一个“单位地区”(可能是一组图像、一个墓葬整体结构、一个墓葬群和一个地缘文化区域)进行通盘的调查和全面的审视,这就是汉画研究所在90年代推进学位论文时的第一拨尝试,收获了四川地区汉画研究(盛磊)、陕北地区汉画研究(张欣)、漆器纹样研究(张洁)、具有榜题的图像研究(王滢)、关中瓦当图像研究(陈小强)等成果。这些研究虽然在学院开始尝试,但更多的研究优势实际上是在各个地区的考古部门和汉画保管单位。随着康兰英研究员领导的陕北地区汉画调查和数据库建设的完成,由当地学者领导的全面的科学性的著录工作正在国家项目“汉代图像综合调查与数据库”的支持之下逐步展开,而汉画研究所的学位论文选题则逐步转向如何解释某一类图像的问题研究:如何将汉画放在一个墓葬的环境中进行解释(北大的特聘教授巫鸿博士出色的中层研究法就代表了这个方向),或者把汉画图像放在墓葬与生宅的对比中进行讨论(我在德国的早期研究中使用的基本方法)。随着材料的日益精细和关注范围的逐渐广阔,我们收获了谶纬活动中的汉画图像(施杰)、汉画在门区辟邪中的意义转换(陈亮)、汉画中历史题材的辟邪作用(张文靖)等研究成果。但是,由于以《汉画总录》为最终标志的‘汉代图像综合调查与数据库’工程估计还需要若干年方能完成,中层研究的检验根据目前还无法全面周到地建立起来和方便地使用。也就是说,目前我们看到的个案虽然可以作出精彩的解释和陈述,但是却无法全面检验证据,对于汉代遗留至今的一切相关案例作出证伪的判断(绝对的证伪在形相学研究中不存在,但是,信息时代研究的数据通检前提却不可以随意否定和忽视)。因此,这类研究因为基础工程还未完成,所有的数据基石还没有搭建完毕,就会处在一种摇晃的状态中。汉画研究所决定要与全体汉画学人合作,从互联网使用的元年(1995年)开始,用四分之一世纪即25年的时间来建造这个基础的框架。我们已经为此工作了21年,后面的几年正是形成成果的时段。
在北大,一批批的年轻学子和老一辈与同辈汉画学者一起,一方面建造着自己的学业,一方面奉献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做了汉画学也是中国图像志和形相学的默默无闻的工作。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必须在一定的时限之内完成学位,成为一个从事汉画研究的学者。他们等不及做完全部基础工作再进入研究,所以不得不把需要依赖数据库完成之后才可以批量性推进的研究暂时“搁置”,而把论文的选题转移到利用汉画的图像作为史料,提出并推进汉代或中国古代某一个“文化问题”的探索中去。这个过程与历史学的‘以图证史’的方法有很大区别,对于汉画学来说,图像并不能简单地成为史料,而是必须通过解析和提示变成一个问题的切入点。这样,汉画研究所的学位论文就开始有意识地偏离汉画本身,转而指向由汉画带出的文化课题,最近的三篇学位论文就是汉画提示出的对酿酒和酒具的研究(郝元义),汉画中坐姿、席位关系的研究(邵杰)和车马研究(练春海博士论文)。”—— 此段引自所长朱青生教授为练春海博士论文2011年出版所做的《序》(目前《汉画总录》已正式出版30卷)。
北京大学汉画研究所希望与学界诸位同仁更多地通过论坛、会议、讲座、工作坊、出版发表等多种形式,在更多的专题和方向上共同推进汉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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