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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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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焦作东城花园汉墓M106发掘简报
焦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焦作市文物勘探队
原文发表于《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9年第9期,53-66页
内容提要:2011年11月至12月,为配合焦作市东城花园小区工程建设,焦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焦作市文物勘探队对该小区内发现的古墓葬进行了抢救性考古发掘。其中编号为2011JDM106的墓葬形制较大,保存完好,出土器物数量较多,且墓中出土的三层三联仓彩绘陶仓楼极具特色,为研究焦作地区汉代葬制、葬俗以及陶仓楼形制、发展序列等,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
关键词:焦作、汉墓、陶仓楼
2011年11月至12月,为配合焦作市东城花园小区工程建设,焦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焦作市文物勘探队对该小区内发现的古墓葬进行了抢救性考古发掘。该处古墓葬东距焦作市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山阳故城约1500米,山阳路以东200米、工业路以北、瓮涧河东侧,属山阳故城附属墓区—马作墓群范围(图一)。该墓葬位于发掘区的西南部,编号2011JDM106(以下简称M106)。墓葬形制较大,保存完好,出土器物数量较多,且墓中出土的三层三联仓彩绘陶仓楼极具特色,为研究焦作地区汉代葬制、葬俗以及陶仓楼形制、发展序列等,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现简报如下。
一、墓葬形制
M106由两部分组成。东部主室,长方形,由墓道、甬道、前室、后室组成。墓道位于墓室北部,方向356°,受条件所限未发掘。甬道长0.6、宽1.2、高1.4米,封门砖为人字形。墓室四壁均为小砖砌成,墓顶为拱形,墓室长4.8、宽2、高1.84米,距墓底1.14米处开始起券。前室长1.76米,宽同墓室,后室砌0.24米高的“刀”形棺床,前后室铺地砖均为人字形,墓底距地表7.1米。人骨腐朽为粉末状,随葬品大部分位于前室。另一部分位于主墓室西侧,有高0.52、宽1.14、长0.18米的甬道相连,由前横室、东墓室、西墓室及两个耳室组成。前横室长6.94、宽1.08、高2.1米,四壁垒砌用砖不一,有小砖、空心砖,高度不一,西壁最高为2.1米,其他墓壁高为0.8-1.16米,顶部为土洞式,铺地砖为东西纵向错缝平铺。北壁东西各置一耳室,东耳室口较小,宽0.76、高0.48、进深1.06米,西耳室宽0.76、高1.12、进深0.8米。南壁中部为东西两个墓室,东墓室长2.8、宽0.96、高1.1米,东南两壁为小砖砌成,西壁为空心砖,铺地砖为小砖平铺;西墓室长2.5、宽0.78、高0.9米,东西南三壁为空心砖砌成,铺地砖为小砖错缝平铺(图二)。
二、出土器物
三层三联仓彩绘陶仓楼1件。M106:1,由仓体、回廊、楼梯组成,各部件可拆卸组合,仓体上部的回廊将其划分为一、二层,回廊下部为一层,上部为二层,上部楼梯为三层。陶仓楼通高108.8、面阔66、宽24厘米(图三、图四)。
第一层:由三个仓体组成。三个仓体大小、形状相同,直径15.2、高38厘米,溜肩、平底、三足,距底部4厘米处为直径1.6厘米的流口,仓体上部正中距口沿5.2厘米处开一边长为3.6厘米的正方形窗户,四周用白彩勾勒出宽1.6厘米的窗框。
第二层:房体为横长方体,房体下部预留三个圆洞,套在三仓之上,四周呈回廊式,高17.6、面阔66、进深24厘米。房体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各有一个宽3.6厘米的廊柱,廊柱上为斗拱。二层下部通体饰白彩,用朱彩勾勒出边沿,回廊用朱彩勾勒出柱和条纹、菱形纹,廊柱上为波浪纹,上饰黑、蓝两色的云纹。上部为三个较大洞窗,其中中间窗口宽18.4、高6.8厘米,两侧窗口宽17.2、高6.8厘米。右侧山墙开一高14、宽4.4厘米的小门,门下有一两侧带挡板的楼梯,长30.8、宽6厘米,小门外侧为一窗。楼梯通体饰白彩,台阶及扶手均用朱彩勾勒。左山墙开“凸”字窗两个。仓楼右前侧楼梯下置陶狗俑1件,模制,呈俯卧状,两腿伸展胸前,右后腿收于身外侧,尾巴平铺于身后,头部俯两腿之间,全长19.2厘米。
第三层:为横长方体,高18.4、面阔66、进深24厘米,左右各置宽10.4、高6.4厘米的窗。左侧窗内置一俑,俑高10.8、宽5.6厘米,头戴冠帽,脸形圆润,身着交领宽袖长袍,领口饰朱彩,两手交叉于袖内,拱于胸前。三层下部通体饰白彩,用朱彩勾勒出4根柱,柱上饰波纹,窗下为菱形纹,两侧及左右山墙为竖条纹。上部饰白彩,用朱彩勾勒出龙凤纹饰,左右山墙均饰有龙凤纹。
屋顶:顶部为四阿顶(庑殿顶),瓦条基。长89.2、宽37.6厘米。屋顶前、后坡各饰瓦垄27道,左、右坡各饰瓦垄13道。
陶瓮3件。根据口沿、纹饰不同可分为两型。
A型2件。口沿较低,尖唇,圆肩,腹部外鼓如球状,肩、腹各有凸起的宽1.2厘米网状纹,腹下部收势圆缓,内收部分约占腹身的三分之二,底微凹。M106:2,口径35.2、腹径58.4、底径31.2、高49.2厘米(图五:1、图六:1)。
B型1件。M106:3,平沿,尖唇,圆肩,腹部外鼓如球状,肩、腹部各饰1.2厘米的网状纹,下部收势圆缓,内收部分约占腹身的三分之二,底微凹。口径28.8、腹径45.6、底径25.6、高38.4厘米(图五:2、图六:2)。
陶仓5件。形制大小相同,小圆口,溜肩,腹部平直、内收。三兽足,腹部饰五周三条弦纹组成的弦纹,距底部1.2厘米处为流口,盘形盖为素面。M106:4,口径11.2、腹径26.4、底径24.8、高46厘米(图五:3、图六:3)。
陶罐10件。根据口沿、纹饰的不同,可分为5型。
A型5件。四大一小,平沿,尖唇,唇部饰一周弦纹,圆肩,腹部外鼓如球状,肩、腹各饰一周网状纹,腹下部收势圆缓,内收部分约占腹身的三分之二,底微凹。M106:16,口径12、腹径22.4、底径12、高20.4厘米(图五:4、图六:4);M106:18,口径17.6、腹径29.6、底径16.8、高27.2厘米(图五:5、图六:5)。
B型3件。两大一小,平沿,尖唇,腹部外鼓如球状,肩部饰一周不甚清晰的凸起网状纹,腹部下收,底微凹。M106:13,口径18.4、腹径29.6、底径16、高22厘米(图五:6、图六:6)。
C型1件。M106:12,平沿,尖唇,圆肩,肩部饰一周凹弦纹,鼓腹,腹内收,底微凹。口径13.6、腹径22.4、底径10.4、高17.2厘米(图五:7、图六:7)。
D型1件。M106:10,口沿内收,尖唇,圆肩,素面,肩下内收,圆腹,底微凹。口径11.2、腹径20、底径13.6、高14.4厘米(图五:8、图六:8)。
E型1件。M106:17,小口卷沿,尖唇,溜肩,素面,弧形平底。口径8.8、腹径19.2、底径13.6、高18.4厘米(图五:9、图六:9)。
陶壶7件。按形状纹饰不同可分两型。
A型4件。大小形状相同,盘口,平沿,束颈,溜肩,鼓腹,假圈足,底微凹,在肩部和腹部、腹下部各饰两周凹弦纹,上置博山形盖。M106:20,口径15.2、腹径26.4、底径16、高35.2厘米,器盖高8、器盖口径17.6厘米(图五:10、图六:10)。
B型3件。大小形状相同,盘口,束颈,溜肩,扁鼓腹,呈八字形圈足,圈足上饰一周凸弦纹,上置博山形器盖。肩部、腹部各饰一周突起0.6厘米的条状纹,颈上部、肩上部、肩部饰红、白彩,但纹饰不清。M106:25,口径14.4、腹径25.6、底径17.6、高36.8厘米,器盖高5.6、器盖口径15.2厘米(图五:11、图六:11)。
陶瓶1件。M106:27,平沿,尖唇,微卷沿,溜肩,弧形腹,肩部和腹下部各饰两周凹弦纹,底微凹。口径9.6、腹径15.2、底径11.2、高20.4厘米(图五:12、图六:12)。
陶奁2件。形制大小相同,圆筒状,无盖,直壁平底,壁外部上下各饰条状纹,底部饰有三个蹄状足。M106:28,直径20.8、高17.2厘米(图七:1、图八:1)。
陶灶1件。M106:30,长方体,无底,灶体一侧立一斜面挡风烟墙,挡风烟墙下面开圆拱形灶门,拱形门对面灶面上开一小孔,灶面上开两火眼,两火眼上各放置一釜一甑一勺。甑为敞口,方唇,斜腹内收,平底,外饰数道不清晰弦纹,底部有九孔,高7.6、口径8、底径5.6厘米。釜呈圆鼓形状,敛口,折腹,平底,高5.2、口径7.2、底径5.2厘米。勺一大一小。大勺为泥质灰陶,敞口,平沿,圜底,长柄,长18厘米;小勺敞口,平沿,圜底,短柄,长10厘米(图七:2、图八:2)。
陶猪圈1件。M106:31,平面呈正方形,四周有围墙,圈外一侧斜坡通至上部厕所。厕所为四阿顶,长方形门,与下部猪圈相通,上部厕所置于两矮墙之上,寓为猪棚。长24、宽26.4(带楼梯)、通高25.2厘米(图七:3、图八3)。
陶方案1件,残缺。M106:32,长方形,浅盘,四角有四个圆孔,以承案腿,案腿呈葫芦状,案腿顶部中间有一小圆柱,用以承案面。长39.2、宽24.5、案高11.2厘米(图七:4、图八:4)。
陶盆3件。根据口沿的不同分两型。
A型1件。M106:33,敞口,折沿,方唇,唇部饰一周凹槽纹,弧腹内收,底微凹。直径长37.8、高10.8、底径20厘米(图七:5、图八:5)。
B型2件。M106:35,敞口,折沿,方唇,弧腹内收,底微凹。直径长23.2、高6.0、底径11.6厘米(图七:6、图八:6)。
陶榼1件。M106:36,平面呈椭圆形,两端置长方形双耳,弧腹,平底。长26.5、宽16.4、高6.5厘米(图七:7、图八:7)。
陶耳杯7件。形状相同,大小不一,呈椭圆形,双耳微上翘,弧腹,平底。M106:37,长10.4、宽9.2、高3.6厘米(图七:8、图八:8)。
陶炉2件,分两型。
A型1件。M106:38,中空,上部呈敛口钵状,中部内收至下部呈圆筒状,上部边沿挖出七个半圆形凹槽,下部开一拱形炉门,平底。炉高12.4、口部直径13、底部11.4厘米(图九:1、图一〇:1)。
B型1件,M106:39,残缺。炉体截面呈梯形,平沿,方唇,炉底及四壁上开对称长方形孔,用以通风散落灰烬,底部残剩一兽足。高6.8、残长15、宽10.3厘米(图九:2、图一〇:2)。
陶井1件。M106:40,井沿一周突出部分较宽,井筒轮制,直筒状,平底,井中部饰一周凸弦纹,沿上置梯形井架,架上置四阿顶,覆瓦垄,顶下为长方形孔,井内置水桶1件。高29.2、井高10.4、上口直径15.7、底径11.8厘米(图九:3、图一〇:3)。
陶魁1件。M106:41,敞口,口部平面呈抹角方形,弧腹下收,底微凹,后部有一短柄。魁高5.6、口径13.2、柄长7.8厘米(图九:4、图一〇:4)。
罐形鼎1件。M106:42,小敛口,鼓腹,三足残缺,腹部饰一周宽1.6、厚0.8厘米的宽沿。口径7.6、最大腹径20.8、残高12、底径12.8厘米(图九:5、图一〇:5)。
陶鼎1件。M106:43,口微敛,平沿,溜肩,长方形双耳外弧,鼓腹,底微凹,三兽足。通高14.4、口径8.8、底径5.6、腹径17.6厘米(图九:6、图一〇:6)。
陶杯1件。M106:44,圆筒形,直壁,平底,底部置三兽蹄形足,杯身上部有一小耳。通高13.2、口径9.6厘米(图九:7、图一〇:7)。
陶碗2件。形制一样,大小不一。敞口,折沿,方唇,弧形壁,底微凹。M106:45,口径15.2、底径6.0、高6.8厘米(图九:8、图一〇:8)。
陶博山炉1件。M106:47,炉盖与炉体可分离。盖上下部饰三角形孔,盖中部是螺旋形三角孔。下部为轮制浅圆盘,侈口,折沿,方唇,平底,盘底中部为一孔,盘中央立一空心柱以承炉身,柱、盘连体。炉身为豆状,带子母扣。盘口径19.2、盘底径8.8、炉腹径13、通高22厘米(图九:9、图一〇:9)。
陶磨1件。M106:48,由磨座、磨扇上下两部分组成,呈梯形状,下大上小。磨座中空,空的部分顶部为平顶,中部有一圆柱,磨扇顶部有一圆形盛粮漏斗,由隔梁分为两部分,每部分正中开一小圆孔,用以向下漏粮,磨扇底部为内弧形,与磨座扣合,中间为空。高8.8、上径9、下径10.4厘米(图九:10、图一〇:10)。
陶碓1件。M106:49,平面呈长方形,平底,中部空,三面有高5.2厘米挡板,挡板上两角处和靠近对角处有四个梯形柱,柱上部内侧对称开两个横向穿孔,应为固定杵柄。碓内放置一杵,杵形为六棱形,上部中间有一圆孔,应为穿杵柄之用。碓长12.5、宽4.8、高10.6厘米,杵柄长19.3厘米(图九:11、图一〇:11)。
陶俑2件。M106:50,方形脸,面带微笑,眯眼,张口,微露牙齿,身着右祍宽袍,左手掌心向上,右手掌心向内,应为跪坐俑,全身着白彩,衣服交领,袖口着黑彩。高20厘米(图九:12、图一〇:12)。M106:51,身着右祍宽袍,头、首残缺,全身着黑色交领,衣袖着红彩,应为跪坐俑。高12厘米(图九:13、图一〇:13)。
铜鋗1件。M106:52,底残,口微敛,折沿,弧形壁,平底。口径26.4、高12.4厘米(图九:14、图一〇:14)。
铜钵1件。M106:53,敛口,折沿,弧形壁,圜底。口径19.3、高10厘米(图九:15、图一〇:15)。
铁剑1件。M106:54,剑身较完整,锈蚀严重。全长115.3、手柄19.3、剑身96、上宽3.4、下宽2厘米(图九:16、图一〇:16)。
三、结语
焦作东城花园汉墓M106位于汉山阳县治所所在地的山阳故城的西部,马作墓群的范围内,属山阳故城的西部墓地。1996年以来,焦作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在其西南部1公里处的河南轮胎厂工地(马作墓群范围),发掘大批汉墓,其墓葬形制、出土器物与东城汉墓大致相同,为东城汉墓的断代提供了一定依据。
(一)焦作东城花园汉墓M106墓葬形制及修筑时间
M106是一座双墓道多墓室组成的墓葬,从形制分析,是一座由两个形制完全不同的墓葬组合而成。左侧墓葬为拱形顶单室砖墓,右侧墓葬为多室平顶空心砖墓,两座墓葬通过甬道相连通。从墓葬的形制分析,右侧的多室平顶空心砖墓与《洛阳烧沟汉墓》的第一型墓葬M183相似[1];左边的拱形顶单室砖墓与《洛阳烧沟汉墓》的第二型墓葬相近,为烧沟汉墓第二型第二式墓葬[2]。右侧多室平顶空心砖墓的时代应不晚于西汉晚期,左侧拱形顶单室砖墓的形制在焦作地区多见于西汉晚期及东汉时期墓。随葬的器物,B形陶壶(M106:25)与《洛阳烧沟汉墓》第一型第一式陶壶相似[3],A型陶壶(M106:20)与《洛阳烧沟汉墓》第一型第二式陶壶相似,《洛阳烧沟汉墓》第一型陶壶为西汉早期[4];出土的陶鼎(M106:43)、陶井(M106:40)与白庄安置小区M121出土陶鼎(M121:26)、陶井(M121:25)形状相同、大小相近,应为同时代产物。出土的铁剑(M106:54)与白庄安置小区M121出土铁剑形制、长度基本相同。因此,M106的时代应与白庄安置小区M121时代相同或相近。白庄安置小区M121时代为西汉晚期[5],M106的时代应不晚于西汉晚期。另白庄安置小区M121、M122汉墓的修筑方式,与东城M106相近,亦可证两者时期相近。
综合以上情况分析,焦作东城花园汉墓M106的时代应为西汉晚期。
从墓葬布局、形制判断,两座墓葬不是在同一时间修筑,多室平顶空心砖墓的修造时间应早于左边拱形顶单室砖墓的修造时间。从两座墓葬并排修筑且以甬道相沟通的布局判断,两座墓葬主人之间应为兄弟关系。
(二)三层彩绘三联仓陶仓楼的价值
联仓陶仓楼在陶仓楼中是一个新的类型,仅在焦作地区有发现,全国其他地方至今还未有报道。
1.联仓式陶仓楼断代问题
焦作是我国汉代陶仓楼的主要出土地,其数量之多,种类之齐全,形制之硕大,在全国当首屈一指。各类陶仓楼的存续年代、类型已基本划分清楚。但限于资料的缺少,联仓陶仓楼出现的上限一直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焦作南水北调白庄安置小区M51汉墓的发掘[6],确定联仓式陶仓楼的上限应为新莽时期或不晚于东汉早期。东城汉墓M106的发掘,可以确定联仓式陶仓楼的上限不晚于西汉晚期,与焦作南水北调白庄安置小区M51汉墓确定的上限大体相仿,即西汉晚期或新莽时期。
2.三层三联仓彩绘陶仓楼的特点
焦作地区发现的联仓式陶仓楼中,有二层二联仓、三层二联仓、二层三联仓和三层三联仓四种类型[7]。M106汉墓出土的三层三联仓彩绘陶仓楼是其中的一种类型,但又体现出以下几个独具的特点:
(1)该陶仓楼在楼体一侧外置楼梯,在焦作出土的陶仓楼中比较少见。
(2)该陶仓楼在二层的仓体上部置回廊,人们通过回廊观察、瞭望四周,这种建筑形制在陶仓楼中是第一次出现。
(3)该陶仓楼的彩绘艺术在图案布局、色彩应用、绘画手法上,有着极高的造诣,在焦作陶仓楼中独树一帜,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M106出土的三层三联仓彩绘陶仓楼是研究汉代储藏技术、建筑技术和装饰艺术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具有极高的文物价值。
注释:
[1]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洛阳烧沟汉墓》,科学出版社,1959年,第9页。
[2]同[1],第25页。
[3][4]同[1],第102页。
[5]焦作市文物工作队:《河南焦作白庄汉墓M121、M122发掘简报》,《中原文物》2010年第5期。
[6]焦作市文物工作队:《河南焦作白庄M51汉墓发掘简报》,《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2年第7期。
[7]韩长松等:《河南焦作出土的二联仓、三联仓陶仓楼》,《中原文物》201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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